唯自由与爱不可辜负

【ET/现代AU】护发素情缘

护发素情缘

——论如何科学有效地制服一个傲娇

 

瑟兰迪尔烦透了那个推销员了。

每次他去超市都摆脱不掉那个人,谁让洗漱品专区就在收银台旁边呢?每一次他往那一处经过,都会被那个家伙紧紧地缠住。

“先生,要来一点儿我们的产品吗?对头发最好了。”又一次。

瑟兰迪尔远远地瞅见这个家伙朝着他探头探脑就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一次还是躲不过了。

推销员亦步亦趋地缀在瑟兰迪尔半步之后,滔滔不绝地说着柜台上一溜的各种护发素的好处。瑟兰迪尔跟着他的目光施舍给那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一点儿注意力——要他说这些华而不实的乳液除了价格一枝独秀之外,压根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不是没有尝试过直言拒绝:“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就您的发际线而言,我认为您的推销没有任何说服力。”这话是瑟兰迪尔在第二次见面时就对推销员说过的了。然而那个厚脸皮的家伙依旧紧紧跟着他口若悬河。瑟兰迪尔简直要怀疑他在耳朵里装了个过滤器,将这些足够叫别人尴尬的话全都筛了出去。

“您的头发那样漂亮,如果不花些时间细心保养的话,真是太可惜了。”那个推销员居然还在一边叹气,摆出一副真心实意地替他感到遗憾的模样。

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需要为脱发担忧的话,那一定是被你给烦的。瑟兰迪尔咬牙切齿地想。

与往常一般地,瑟兰迪尔全程对推销员采取了无视策略,而这个推销员似乎也习惯了这个金发尤物的高冷,兀自跟在后头喋喋不休。瑟兰迪尔晃了晃脑袋想要把推销员苍蝇叫似的话音从脑子里驱逐出去,熟料他的大脑却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容易掌控,推销员的嗓音低沉优雅得像个学者,如果是别的什么场合,听他说话必然是种享受。然而……瑟兰迪尔抿了抿唇。

终于到了收银台前头,瑟兰迪尔听着推销员把一番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倒腾着说到了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身来:“听好了,先生。”

推销员终于闭了嘴,睁着一双深沉的铁灰色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瑟兰迪尔,瑟兰迪尔被他这目光瞅得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把头撇朝一边 “我、不喜欢、你、这样、跟着我。”他一字一顿,更着重强调了“这样”这个音节。

推销员怔了怔,对着瑟兰迪尔眨了眨眼睛。

“您是认真的吗?”斟酌了片刻,推销员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句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瑟兰迪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话音未落他扭头就走,给推销员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你又去见埃尔隆德了。”格洛芬戴尔一抬头瞧见瑟兰迪尔面色不善,眼睛却闪着星星一样的光的时候就断言道。

瑟兰迪尔张了张口,刚要反驳,就被格洛芬戴尔截断了话音:“哦,当然,你要说你是去购物的。拜托亲爱的,这已经是你这周第三次去超市了,今天也才星期二而已。就是最狂热的全职太太也没有像你这样热衷于超市的。”

“再说了,”格洛芬戴尔顿了顿,接道:“虽说是去逛超市,你可什么也没买回来。”

瑟兰迪尔用眼刀狠狠地在格洛芬戴尔身上剐了一遍,一言不发,高昂着下巴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当然,在格洛芬戴尔眼里,他的趾高气昂一点儿也没能掩盖他眼睛底下急于逃脱的羞赧。

 

“我猜瑟兰终于原谅我了。”埃尔隆德拨通了格洛芬戴尔的电话。

“Congratulations!”格洛芬戴尔吹了声口哨。

电话线另一头传来学者低低的笑声,黑发学者可不如他的金发情人那样容易害羞,他毫无障碍地接受了格洛芬戴尔的祝贺,顺带表达了感谢:“这可多亏了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好主意的?”

“这可没什么了不得的。要我说,早在三个月前瑟兰迪尔收到你送他的那束玫瑰花时他就原谅你了。”格洛芬戴尔促狭地挤了挤眼睛,“他只是需要一个主动来和你见面的借口。如果你是推销员,他就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天天去逛超市;如果你是园丁,他也会说服自己天天去逛公园的。”

学者扶了扶额,为情人的别扭感到好气又好笑——在此之前他可没想到自己还能扮演一个推销员的角色,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对潜力的开发?他漫无边际地想着。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埃尔隆德听见格洛芬戴尔在另一边轻轻叹了口气,“我总算不用围观你们一整天玩儿些什么奇怪的推销员play了。”

“我也不乐意的,”埃尔隆德微笑着掐了掐眉心,“我哪儿晓得瑟兰醋性这样大?我只不过留在林迪尔家留宿了一个晚上,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

“是吗?”格洛芬戴尔不怀好意地抬高了语调,“我看你们分明乐在其中。”

 

瑟兰迪尔坐在树荫底下,这个地方只要一抬眼睛就能瞧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湖水上空盘桓着几只无所事事的水鸟,瑟兰迪尔百无聊赖地望着它们张着翅膀起起落落,无端地觉得有点儿紧张。

——埃尔隆德听懂他的暗示了吗?瑟兰迪尔简直心烦意乱——如果没听懂他就和他分手,真的分手!

瑟兰迪尔忿忿地想着。啊,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他才舍不得呢。

“先生,要试试我们的新产品吗?对头发很好的。”一阵扑鼻的花香与学者温文的语音同时袭击了瑟兰迪尔的脑袋。

瑟兰迪尔低头瞥了眼凑在他笔尖下头的玫瑰花,习惯性地摆出了一脸嫌弃。“你还玩上瘾了是吗?”

埃尔隆德讪讪地一笑,将情人的嘲讽全当做情趣抛诸脑后。“不,我庆幸极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得用推销员的方式对你说话。”说完他凑上前来,在瑟兰迪尔唇角讨了个吻。瑟兰迪尔忙不迭地想要躲开,可惜失败了——也许是有意的。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和一个推销员过一辈子?”瑟兰迪尔嘟囔着,还是随着埃尔隆德一同陷在了这个被逐渐加深了的吻里头。

“你不会和推销员过一辈子,”埃尔隆德低声承诺着:“你会和我过一辈子。”

瑟兰迪尔简直要被学者一本正经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他把埃尔隆德手头的花抢了过来,毫不手软地砸在了后者的胸口上,引得对方又是一阵笑。

“现在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埃尔隆德在瑟兰迪尔身边坐下了,贴着他的耳朵轻言细语。他的鼻息毫无保留地扑打在瑟兰迪尔耳后,瑟兰迪尔不安地颤了颤,刚要逃开,又给埃尔隆德不知何时搭在他腰间的手给限制了行动。瑟兰迪尔莫名地不安起来,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时候埃尔隆德终于接起了他中断的后半句话,“你是打算原谅我,和我共度春宵……还是不原谅我,然后和推销员上床?”

 

瑟兰迪尔吸取了一个教训。

再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人,禁欲几个月之后,都会变成禽兽。

没有衣冠的那种。

 

END

别问我要“禽兽”的具体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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